“凤总……”马琪吞了吞口水低声喊道,她真是受不了了,心脏感觉到偶不会跳动了。
“瞧你那点出息,就等着看好戏就是了!”廖晨辉也是急急的说道,其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行了,你们都别说话了,这可是关键时刻!”郝庆凡难得板着脸说道,他的神经也是绷得紧紧的,好像再有一下就不小心会断裂。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凤悠然则是重新走到落地窗对着一楼大厅的位置,有些玩味的看着那天的那个牛大力,看来他还真是听了自己的话,而且他来的时机也最好的……看来傻人有傻福这事倒是一点都不假!
但是看着在楼下他身边围起的一堆人,凤悠然的眉头微微蹙起,拿了另一线电话打给了楼下的经理,点拨了几句后,便笑着又站在窗户边。
楼下的经理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再看着那边连买卖的单据都不会填写的样子,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牛先生,你确定好了要填写多少钱了吗?”经理亲自走过去礼貌的问道,而牛大力身边看热闹的人聚集了太多,而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更是让牛大力这个单纯的人没有了头绪。
“我,我,我也不知道!”牛大力挠着寸头涨红着脸低声说道,他就是在憨也不是傻子当时买了九千五百块钱的天歌,算下来是拿到了两千三百多股,现在的价格已经到了四十块,那就是说他现在卖出去就能赚到将近七万块钱,他现在都觉得跟做梦似的,一个星期自己竟然能拿到这么多钱,太不可思议了……
“这位兄弟,你听我的就别卖,留着,我看再涨个几十块也没问题,到时候i可就发了!”
“瞎说,我看这个股有些妖气,还是赶紧出手了可靠,反正钱赚到手总比看着飞掉的好!”另一个人说道。
而他们双方的意见也代表了这围观之中两派人的意见,牛大力也是明白几分,想着如果再涨上去的话,他这辈子就不用愁了,他也忍不住兴奋,可是再相信万一砸下来,他可能会空欢喜一场。
于是他将目光转向了跟他说话的那个经理,低声问道:“这位大兄弟,你觉得我怎么办啊?”
经理笑了笑,在他身边低声说道:“我觉得十块八块的范畴内,你选个数就差不多了,你想要回家盖房子娶媳妇的事情,这些钱还不够吗?”
牛大力一愣,然后有所领悟一般,抿着嘴下定了决心,思索了一个数,笨笨拙拙的填在了单子上。
“都说八是代表发,那我就填个四十八块钱,有这些钱,我牛大力知足了,回家盖房子,取漂亮媳妇,再生个胖小子!”牛大力爽朗的笑道,刚刚的贪念是一闪而过,现在又重新露出了他淳朴善良的本色。
“哈哈哈……牛老弟,知足者常乐,你能做到这点,哥们我佩服!这是我的号码,以后你要是来w市就找我,你这个人我交定了!”一个有些粗壮的汉子大笑着说道,身上透着一股子的爽朗。
“你,你,你可是w市专门搞水产养殖麦老板?”牛大力瞪着眼睛说道。
“呵呵呵……我是姓麦,还做点水产买卖,不是你口中的大老板啦,到京都来我也是凑个热闹,可是老天不眷顾啊!”麦天恒摇头笑道,眼中带着羡慕。
“我可早就知道你的大名,我对水产也特别有兴趣,如果麦老板能成全的话,让我跟着你学吧!给你当学徒!”牛大力很实诚的说道。
麦老板毕竟是生意人,虽然直爽但是仍多了几分头脑,想到牛大力的好运气,还有他手上的资金,如果有他的加入,那么对他们都是一件好事。
“行,兄弟,一会儿咱们找个地方喝一杯!”麦老板笑着说道。
这边牛大力的股票也通过了上市公司那边交易,很快就传来了已经出售成功的消息啊,这样将近十万块钱的收入落入了找个淳朴的农民手上。
以不到一万元的投入,收到了十万倍的回报,这样的奇迹让牛大力这个粗人,也在红街这条响当当的商业街上成了多年后的同样被津津乐道的传奇。
而凤悠然凭借着这一次天歌股票的收入就赚取了两个多亿的收入,虽然京都人都在热意着凤悠然所拥有的汇鑫金融公司在这次天歌中所赚的利润,可是他们就是再想也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多,此时夜幕已经降临,红街恢复了平静,而凤悠然的办公室里却灯火通明。
廖晨辉捂着心脏坐在沙发上郝庆凡,如果他刚刚不说,他也不确定凤悠然这次到底是拥有多少的股票,现在给郝庆凡一说,他只觉得头晕眼花,有些承受不住。
“你怎么不早说!”廖晨辉没好气的说道。
“就你那个心里素质也能承受得起?还是省省吧!”郝庆凡还是那么说,海华丝好心的给他到了一杯水。
马琪则看向一直表情淡然,却笑而不语的凤悠然,“凤总,你还准备做什么?”
廖晨辉和郝庆凡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凤悠然的身上,看着她托着下巴,看着晚霞,凤眸中闪过一抹叫人看不清的情绪一闪而过……
凤悠然压下刚刚浮上来的焦虑和担忧,轻叹了一声,看向她们三个人。
“这里从明天起正式交给庆凡,其然那边你找人交接一下,他要回到京帮我处理其他的事情,而马琪和晨辉也一样撤离,这里我是完完全全交给你了!”凤悠然说完,郝庆凡有些不安。
郝庆凡皱着眉头,攥了攥拳头,沉声说道:“凤总,你现在就都交给我了,是不是对我的信任太早了?如果我……”
“呵呵呵……庆凡,你会吗?你会背叛我吗?”凤悠然截下了他的话,从信任和一种莫名的目光温和的看着郝庆凡,直到他将那些话都咽了下去,又有些别扭的看着他。
“凤总,你这个人真可怕!”郝庆凡低语道,带着一丝的不满和少有露出的孩子气。
“哦?”凤悠然低声轻笑了起来,她是玩了一些心术,可是那也要他愿意才行啊?
“没什么,既然凤总决定将这些事情交给我处理,那我绝对不会你的期望,将这里做得有声有色!”郝庆凡承诺道,其实只是感叹凤悠然将他们几个人的想法摸得太清楚了,这里包括他对她的那份小心思,虽然知道两个人是不可能的,可是出色如她,他怎么可能就忘怀,估计那种对她的情怀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凤悠然很聪明,她不止给了他权利,还给了他从未有过的信任和那种他喜欢挑战的乐趣,她是懂他的,所以他甘心为这样的人卖命都觉得值,也因为心底的那份喜欢,更是不忍心让她为这里的事情操心,只会凭借自己的力量,让她露出一个舒心的笑,这样他就满足了,毕竟那个笑,是因为他所做的!
她看出了这点,所以又有些别扭,因为被这个自己爱慕的小女人看穿实在是他觉得很纠结的事情,害怕中又有期望……唉……都是他在做白日梦……
马琪和廖晨辉一听,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也是临时协助这里,既然已经上了正轨,他们自然就要回归,可是他们现在好期待凤悠然的下一步举动。
“小琪你和晨辉在这里跟交接的人交代好再回公司,不许有任何纰漏!”凤悠然沉声叮嘱道。
“凤总,你放心吧,我们会处理好的!”
“嗯,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了,也快要过年了,公司那边我会交代下去,其余的时间我都会在家里,如果有事情就打电话到家里找我吧!”说完凤悠然起身拿过衣架上挂着的玫瑰紫色的呢料大衣,戴上绒帽笑着离开了办公室,走的脚步有些匆忙。
三个人很有默契的站在窗前看着凤悠然的车子离开,廖晨辉轻笑了一声:“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
“奇怪?哪里?”马琪有些粗线条的说道。
“你是说凤总?”郝庆凡倒是搓着下巴沉思道。
“嗯!”
“怎么了?”马琪看着他们小声的问道,她什么时候这么迟钝了?
“我觉得凤总的步伐有些快……而且她刚刚好像有些着急回家的样子。”廖晨辉眯着眼睛分析道。
凤悠然的私生活他们是知道一点的,虽然不耻与夜家的两个人,但是他们的能力和家世却无人可敌,抛开从前的种种夜家大少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是……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凤悠然绝对是不会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而且以她现在所创下来的局面,已经不再夜爵寒之下,虽然有所差距,但是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说凤总是不是有心仪的人了?”郝庆凡有些别扭的说道。
“啊?不会吧?你们在胡说什么呢?我不相信!”马琪一脸的菜色,原来他们是在八卦凤总的感情问题,这个是男人该关心的吗?真是比女人都八卦!
“其实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吸引凤总?强大如现在的夜大少,他是京都的太子爷,论能力、论才智,论长相都是拔尖的,他和凤总一起无可挑剔,可是他却绝对不是凤总的那盘菜!”郝庆凡轻笑道。
“那会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我真是好奇……希望能快点看到答案揭晓的那天!”廖晨辉也是一脸期待的说道。
三个人相视而笑,对于神秘的凤总,偶尔八卦一下也让那个女神一样的人物显得没有那么遥远……这样的感觉真不错!
葛冠宇拿起拐杖放在腋下,将书桌上的宣纸铺在毛毡上,执起笔墨,微微思索了一会儿,用笔蘸取墨汁大片大片的洒在宣纸上,以虚代实,画面上的仙人除面目、胸部用细笔勾出神态外,其他部位皆用阔笔横涂竖扫,笔笔酣畅,墨色淋漓,豪放不羁,如入无人之境。尤其是在构造人物形象时,更是夸张其头额部分,几乎占去面部的多半,而把五官挤在下部很小的面积上,垂眉细眼,扁鼻撇嘴,既显得醉态可掬,却又诙谐滑稽,令人发笑,以生动的形象表现了作者的思想境界和生命态度,极尽嬉笑怒骂之态。
略抬起手臂,目光专注的看着桌子上的话,他俊美异常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一笑,虽然葛冠宇算是个半隐居的雅士,可是他的另一个名字却响彻中外,因为他作画从来都是凭心而为,又极为淡泊,所以他的画作在外面流传的并不多,就是为数不多的那些画作都有拍卖会上的珍品奇作,他在未认识凤悠然之前,一直以为自己会平淡的过一生,可是认识了她,他知道自己注定了要为她所困,为她所俘……
葛颂临走前不甘心的样子,他还记得,可是他这次再也不会让她再受一点伤,如果葛颂真的要这么做的话,那么就别怪他掀了最后一张牌!
阴鸷的目光和暗沉下来的俊脸让走进来的凤悠然微愣,这样的神情是从来在葛冠宇身上没有见到过的,他在想什么?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葛冠宇是敏锐的,他瞬时收起了刚刚的情绪,对着凤悠然一笑,然后对着她招了招手。
凤悠然走过去惊讶的看着他的那副画,就是她再不懂行也明白这幅画的价值,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悠然,过来看看怎么样?”葛冠宇温柔的笑道,他要改变策略,虽然一直守护着她也是种幸福,可这样的温情如果被别人觊觎的话,那么他必须要更快的得到她的心。
“很好,今天怎么有心思了?”凤悠然微微调侃道,将一边的轮椅推过来,示意着看了他一眼。
“我记得好像是欠了你一幅画,现在也做不了别的。”葛冠宇乖顺的坐在轮椅上,站了小半个时辰就觉得脚又涨了起来,看来还真是有些没用。
凤悠然低下头看着他肿胀的脚,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你是不想快点好了!”
“如果我一直这样的话,你会一直照顾我吗?”葛冠宇似是玩笑着问道。
“我”凤悠然那句当然会卡在了嘴里,抬头有些复杂的看向了葛冠宇,他对自己的情,她知道,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
“你不愿意?”葛冠宇看着凤悠然有些躲避的眼神说道。
凤悠然心中一阵慌乱,转过身,故作看画的样子。
“我们之间不可能!”凤悠然抿着嘴冷冷说道,她的心已经千穿百孔,爱情她已经视为毒药,所以她再也不会上爱情的当。
“就因为你觉得自己被葛颂那小子……,你知道我不介意,我对你的爱你看得清清楚楚,悠然,我愿意用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抚平你曾经的伤害,也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你,疼惜你,可是我不愿意你不能不给我机会,不能就这样享受着我对你的心,却总是逃避,如果你对我有一点喜欢,那就接受我!相信我”
葛冠宇的话还没有说完,凤悠然那个管着理智的神经突然断裂,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像是潮水一样朝着她涌来,瞬间淹没了她,让我无法呼吸,双手攥成拳头紧紧的握在胸前,清澈的凤眸中已经燃起了熊熊火焰,她赤红着双眸,怒视着葛冠宇,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对着坐在轮椅上的葛冠宇揪住头发就是一阵暴打,劈头盖脸的,没有任何顾忌,她就是要打死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他凭什么那么认为她,凭什么觉得自己有一点喜欢他,凭什么,凭什么……说她仗着他的爱在折磨他……
葛冠宇也不躲闪,他的大手小心的护住凤悠然,任由着她在自己的身上厮打。
“悠然,你还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我葛冠宇就是爱你,我就不相信你对我一点都不动情,如果不是的话,你为什么为我着急?凭什么让我住在你这里?凭什么那么相信我不会伤害你?”葛冠宇趁着凤悠然喘息的空档,大声质问道。
“闭嘴,你给我闭嘴,你凭什么那么说我?我哪点爱喜欢上你了,你这个自作多情的臭男人,我打死你,我撕了你的嘴!”凤悠然这次是牟足了劲的撕扯着葛冠宇那张薄唇,很快字她的利爪下,葛冠宇弄得满脸血渍,嘴唇更是红肿的像两个香肠,俊美的脸上划痕,抓痕,还有狠狠捏下来的紫印布满全脸,弄得跟鬼差不多。
“我就是要说,你是胆小鬼,你凤悠然看着不在意实际是最想不开的人,你是个懦夫,我鄙视你!”葛冠宇含糊其辞的吼道,嘴巴疼的他要死,而是他还是火上浇油。
凤悠然猛的停住然后凶狠的看向葛冠宇,张开嘴对准他脖子上的血管就咬了下去,在利齿下葛冠宇也是纵容着她的,早在发生了那件事情的时候,他就希望能这样让凤悠然解开她的心结,让她发泄出她早就积压在心头的愤恨,可是她偏偏就那么看似平静的接受了,他心里的难受根本就不是她能想象到的,他是个罪人,他也是自私的罪人……如果真的能让凤悠然好过,那他就是死了也甘心,于是他更是毫不挣扎的任由着她对自己下口。
利齿刺透了皮肤,穿过血管的感觉是那么清楚,他扬起那张惨不忍睹的脸露出了释然的笑,他早就生不如死,如果能死在她的手上,也是种幸福……
噗……血管里的血冲到了凤悠然的脸上,温热的血淋醒了她疯狂的神经,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再看向葛冠宇喷溅在脸上的血,忍不住后退一下,可是腰上的力道却让她止住了脚步,而没有跌下来,那双手白皙而有力,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在护着她。
凤悠然的心情很复杂,葛冠宇现在已经不再说话,像是在等待死亡的人,只能露出一条缝的眼睛,就那样柔柔的看着她,一句话不说,只是在笑着,笑得那么从容,笑得那么美。
“你不许死!我不许你死!”凤悠然嘶吼道,连忙抓过一件衣服紧紧的围在葛冠宇的脖子上,用力捂着他,可是血却不断的涌出来,一点点浸湿了那个衣服。
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恨他这个样子,恨他的这份狠,明明知道他在赌,可是她却不能就这样看着他如此,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是这么疯狂的一个人。
凤悠然踉跄的给战烈打了电话,然后用力推着轮椅上的葛冠宇冲出了小院,他们的样子吓坏了很多人,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的司机将他们送到了京都医院。
战烈看着已经失去了血色,气息微弱的葛冠宇心头一惊,连忙让人台上了担架,直奔手术室。
被落下的凤悠然一身的血污,看着亮起的红灯,她颓然蹲在墙边,双手环着肩膀,不敢置信看着自己的双手,虽然血渍已经干涸,但是那种血腥的味道却久久不散……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能这样?难道她真的是气疯了?还是说她被恼羞成怒……不论怎么样,她知道自己是无法在逃避葛冠宇的感情……
将头埋在膝盖里,不知道过了过久,只觉得头上有个黑影罩住了她,她眯起眼睛,用手挡着了头顶上的光,看向来人。
战烈看着凤悠然一副狼狈又可怜兮兮的样子,拉过她的手,将她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让她坐在沙发上,随手倒了一杯热水塞进了她的手心。
战烈看着凤悠然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狭促着说道:“什么时候变成老虎了?如果不是看着你把他送过来的,我还真不相信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凤悠然头低了又低,她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但是听战烈的话,葛冠宇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心里还有有些不安,于是呐呐的问道:“他没事了吧?”
“有我在就是想要有事都难,但是他那张脸……估计要恢复一点时间了!”战烈忍笑说道,没想到凤悠然竟然还有这样泼辣的一面,想到葛冠宇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他就有些不寒而栗。
“哦!”凤悠然老实的哦了一声。
“虽然是流点血,但是他身体好,都不是事儿,就当是献血了吧,还促进造血细胞生成呢,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战烈调侃着安慰道。
“战烈!”凤悠然不满的低吼道,让人惊艳的面孔上浮出了两抹红霞。
“呵呵呵……行了,到底是怎么了?干嘛那么生气?你要是想要揍他,何必自己动手,你叫我,我随叫随到!”战烈似真似假的说道。
凤悠然的身体一僵,然后垂下双眸低声说道:“也没什么大事,你就别管了!”
“我不管可以,但是下次不许你再这么吓人的,不过是一个男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没事了,我想去看看他!”凤悠然局促的起身道,心里乱糟糟的。
“你这样子不得吓死人,我去给你找个衣服,你等着!”说完战烈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可是在关上门的一霎那,他脸上的淡笑却消失不见,清冷的眸子中透着一种失落,他本来就觉得个葛冠宇和凤悠然之间有些不简单,可是今天也确实是证明了他的猜测,凤悠然是个多么理智的人他很清楚,所以他就更在意葛冠宇今天所受的伤,难道说葛冠宇会和凤悠然之间……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真的有些担心,京都里虽然夜爵傲已经走了,可是那个虎视眈眈的夜爵寒还在,那个人对凤悠然的心是昭然若知,谁要是打凤悠然的主意,他可不认为夜爵寒能忍得住。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战烈的眉头蹙的紧紧的,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该怎么解决。
高志勇今天正好去医院里拿一些给夜老爷子的药,刚到了门口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路跟了上去,竟然让他发现了这个事情,他思索了一会儿,拿着药快步离开了医院。
凤悠然换好了衣服走进葛冠宇的病房,这是医院里最好的病房,虽然如此还是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再看向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在看第二眼,实在是判若两人,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杰作真的出于她吗?引得她一阵心虚……
“悠然……”葛冠宇缓缓醒来,微眯着眼睛,咧着嘴,低声叫道。
凤悠然赶紧上前一步,俯身在他身前说道:“我在,怎么了?”
葛冠宇笑了,费劲的睁开一点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想要抬手碰碰她的脸,可是却有些无力,她眼中的担忧,自责他都看在眼里,这样一种复杂的感情让他从心里高兴的恨不得大叫。
“你怎么了?”凤悠然用手推了推葛冠宇,他怎么在发呆?而且还傻乎乎的样子,该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想到那种可能,她心头一惊,连忙要出去叫人。
“悠然!”葛冠宇止住她的脚步。
“我没事,刚刚我在高兴!”他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凤悠然,温柔的说道。
凤悠然的眼角有些抽动,如果换做是平时的话,葛冠宇这番表白还有些杀伤力,可是换成他现在的脸,她只觉得有些消受不起,但自己是罪魁祸首,所以她只能压住爆笑的冲动,回到他的床边。
“这两天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吧,我给你回去准备点东西,你要是有事就让护士给我打电话,我晚一点过来!”凤悠然说完准备落荒而逃。
“别过来了,我没事,明天早上我想吃红豆粥。”葛冠宇说道,眼中带着笑意,非常享受凤悠然此时的乖顺和柔美。
“好!”凤悠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可是……
“我要吃你亲手做的!”葛冠宇大咧咧的提出了要求,还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凤悠然将话咽了下去,“就这点要求?”微微调侃道,她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要求。
“就好在给我做个小菜,我爱吃萝卜,但是讨厌香菜!喜欢咸的,最讨厌酸的!当然了,我现在生病了,尤其是在嘴上,所以悠然最好给我弄成丝,否则我吃不了……”葛冠宇忍着脸上的痛,说道,这些话说完也弄得他冒了一身的冷汗,这脸上受得伤到底怎么样啊?该不会是毁容了吧?痛死他了!
凤悠然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叹了口气,说道:“行,我知道你是病人,放心吧!我先走了!”说完凤悠然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病房里。
葛冠宇看着凤悠然的背影,躺在床上开心的笑了起来,“嘶嘶……好痛,痛死我了!”
“看来你的心情还不错嘛!”战烈从外面走了进来,远远的靠在门边,微微嘲讽的看着葛冠宇。
葛冠宇收起脸上的笑,看向战烈,对于他的敌视并不以为然,反倒是更高兴几分。
“有镜子吗?”葛冠宇问道。
“原来你还在乎你这张脸啊?”战烈说着从卫生间里拿出了一个小镜子,顺手丢在了葛冠宇的身上。
葛冠宇拿着镜子先是一愣,脸色有些难看,任谁看了这样脸都不会平静,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本人,左右看了看,将镜子丢在一边,凤悠然下手可真是够狠的,难怪刚刚他笑的时候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原来那时的自己竟然比鬼还吓人,她很给面子的没有说出来就不错了,再想到自己那个深情的凝望,他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战烈很享受的看着葛冠宇忽变忽转的脸色,心里早就笑翻了。
“你可以出去了!”葛冠宇开口下了逐客令。
“我不知道你和悠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知道你喜欢悠然,而悠然的心里是不是有你,我现在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确定你有足够能力保护她的话,你的任何做法我都没有意见,可是如果你没有能力,只想满足自己的私欲,那你就赶紧消失,京都这个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呆的,更容不下保护不了自己心爱之人的没用老男人!”战烈的话说的尖酸刻薄。
葛冠宇微微起身,靠在床头,黑眸看着一脸正色的战烈,仰头一笑,“悠然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幸事!谢谢你!无论将来怎么样,我都感激你,一直在她的身边,甘于做这个一辈子的朋友,你的勇气值得任何男人赞佩!”
战烈没想到葛冠宇会这样说,弄得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少说这些客套话,你又不是悠然的什么人,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这个外人道谢,你能自求多福度过这关再说吧!”
“既然我敢这样做,那我就有信心把悠然保护好!相信我!”
战烈看了他半晌,最后沉声说道:“那我就信你一次!”说完看了看葛冠宇脖子上的伤口,转身离开了他的病房。
这是他能为凤悠然做的,也只能做到如此,悠然……我希望这次的这个人,能真正保护好你,让你再也不受伤害。
一个寂寥的背影在无人的走廊上缓缓压下他的脚印,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回荡……
葛冠宇抬起胳膊,露出他一直佩戴着的手表,摘下手表翻转到背面按动了上面一个蓝色的按钮,这次……他再也不会退让!、夜爵寒听着高志勇的报告,大手攥得青筋暴起,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吓得高志勇也是身体一僵。
“给我查那个人的资料,我要所有关于他的信息!”
“是!”高志勇说完赶紧退了出去,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
夜爵寒将桌子上的文件扫到了地上,最近他在兵工厂的筹备工作,眼看着就要进行试运行了,一切都迫在眉睫,听着凤悠然在京都里的作为,他是既骄傲,又觉得有些紧迫,他承认凤悠然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想征服她这样的女人,可是女人有时候太过于聪明就会让男人觉得很有压力,所以他在爱着凤悠然的同时,也不希望自己被自己所喜欢的女人比下去,他……丢不起那个脸,所以他才会忽略她,将所有的重心放在事业上,这是他或者是说夜家人惯有的个性所在,夜爵傲如此,他夜爵寒也亦然。
因为凤悠然在京都的举动也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夜家和步家之间的合作,步千容始终都视凤悠然为劲敌,现在她和爵傲在s市更是大动作收购了几家钢铁厂,将钢铁厂重新经营,并已经做了上市的准备,如果凤悠然在天歌股票的事情上不做的那么狠,估计他们也能抓住更好的时机,可是凤悠然提前做了,步千容也失了先机,这样让她心中异常恼火。
原来步千容已经在私底下将凤悠然的这个操作手段跟夜爵寒达成了共识,虽然不完全一致,但是本质是一样的,他们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赚一笔,可是千算万算竟然让凤悠然捷足先登,用夜爵寒对她的纵容打得他计划大乱。
步千容的抱怨他能一笑了之,可是他却绝对不允许凤悠然背着自己与别的男人在一起,那就是毁了她也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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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m国的葛冠婷看着手下送过来的报告,将一摞资料重重的摔在茶几上,四十多岁的她身材娇小,容貌和葛冠宇有七成相似,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就如同温室里的花朵,虽然年岁不轻,但是依旧是娇艳欲滴,可是此时她生气的样子却让人不寒而栗。
葛冠婷毕竟是掌控了葛家二十多年的掌权人,虽然现在一大部分权利已经被架空,转移到了葛颂的手里,可是她在葛家依旧能有无孔不入的消息网,她甘愿将一切交给葛颂,但是那也是有前提的。
葛颂是她唯一的儿子,而冠宇又是她唯一的弟弟,两个男人竟然喜欢上一个女人,还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她怎么也无法忍受,上次葛冠宇主动提出来帮她解决整个事情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奇怪,果然,他对那个女人是早有心思,去大陆不是为了帮她,倒是为了放着她,生怕自己伤害了她才是真的。
想到这些她的心里特别的酸涩,也嫉妒这个叫凤悠然的女人,她凭什么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得到这么两个出色男人的喜欢,她又如此厉害的让两个人反目,早知道这样,当初就真的不该留下这个女人,可是现在说的这些恐怕为时已晚,葛冠宇的个性她很清楚,否则他今天也不会动用父亲留给他的力量,如果那样的话,别说是葛颂,就连她也要让他几分。
“冠宇,姐姐就你这么一个弟弟,你怎么舍得这么糟害自己?你让我跟爸妈怎么交代!”葛冠婷气恼又无奈的说道,既然冠宇这样选择,那她就一定会支持他,这样也能彻底打消了葛颂的那点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