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个花正严,当看到他的主子安王一脸欣慰的遥望着上首的时候,一股不安的预感不由滋生出来。
“请沈学士和张生上朝。”宫阡陌一副严肃的表情交出两个对诸位大臣来说都极为陌生的名字。
沈羲之,前文渊阁大学士,因为沐道庭的一次诬陷被贬了官,后流放到凉州,最近才被宫阡陌官复原职的。
而张生,在三个月前的科举中脱颖而出夺得魁首,位列状元之位,可惜因为沐道庭的打压而不被重用,直到月前接到宫阡陌的密令,秘密调查朝中百官的隐私和有无贪污之事,好在张生并没有让她失望。
“臣,沈羲之叩见皇太孙殿下……”
“臣,张生叩见皇太孙殿下……”
看到他们,宫阡陌展开了一抹笑颜,轻抬手道:“两位爱卿,平身。”
“不知长乐郡主何意?他们二人皆算是有罪在身,岂可轻易上朝。”说这话的又是卢大人。
宫阡陌冷然笑道:“卢大人,你说他们是有罪在身,不知道他们所犯何罪?”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可恶!
花正严闻言一时语塞,说实话,他还真的不知道他们所犯何罪,前丞相在的时候他一心只想抱其大腿,攀附关系,所关心的都是自己的仕途顺利与否,哪有时间去查证他们的罪证?
“花大人说出来是吗?那本宫就让人替你说……张生,你来说……”宫阡陌好似随意的指了指人,其实她是另有安排。
张生闻言,恭敬的领命道:“是,微臣遵旨。”
“丞相,张权贵,北陵陇州人士,官拜丞相后,其独子曾屡次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张权贵屡次为其善后,却不教其改之……礼部侍郎,花正严,北陵关县人士,家中妻妾无数,曾为青楼女子休了原配夫人,又曾有买官卖官之嫌,将一寒门子弟逼迫致死……兵部尚书,李慧崇……”张生的话就像一把把钢刀凌迟诸位官员的肉里,刺的生疼。
“你……你……”花正严心虚的无言以对。
丞相张权贵则是一脸愧疚的低下头,无颜面对众百官,他贵为丞相,荣华富贵已经享之不尽,可奈何他只有一个儿子,对这个儿子疼宠到了骨子里,不该苛求太多,却不想他恃宠而骄,全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让他这个父亲在众官僚抬不起头,如今更是被人指名道姓的说了出来,让他一张老脸无处置放……
“张权贵、花正严、李惠崇……你们可知罪……”宫阡陌的这招敲山震虎和釜底抽薪用的极好,现在诸位朝臣都人人自危,根本都自顾不暇,哪还有这个胆子去质疑她的身份不够正统?
“微臣知罪……”张权贵最先认罪。
花正严、李慧崇等人在安王和辰王的威严下也乖乖的认了罪,这让宫阡陌倒是颇为满意。
“既然证据确凿,那么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来人啊……”宫阡陌顿了顿,看着站在下首不发一言的沈羲之突然说道:“沈学士,据说你对朝中司法耳熟能详,他们,本宫就交给了你,从今天,沈学士继任丞相之职,官居一品。”
沈羲之笑应道:“微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