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和秦悠悠一次次的交集,又一次次的分开,是谁的错?你还是我?
也许是我吧。顾慕凡这样对自己说。
阔别五年,秦悠悠回来的那次,他见到秦悠悠,他想要给她全部的爱,从此以后再也不分开。可是他没有做到,神秘人的一个电话就让他离开了。是的,他总是说要把秦悠悠放在第一位,可是当遇到一些事,被率先放弃的也是她。理由却是那么的冠冕堂皇,为了打败容澈,为了挽回秦悠悠,为了她以后的生活更好。
如果,他没有离开,而是坚定的守在她的身边,也许神秘人会做出什么无法理喻的事,但是他可以保护她,也许她就不会再选择容澈。
呵呵,原来一直错的人都是我!
想明白这些,顾慕凡竟有些释然,他奔跑在这陌生的地方,放声高歌,把这些年的苦闷和压抑统统的发泄出来。留在这里吧,远离秦悠悠,让她有足够的自由和时间,去爱她应该爱的人。
另一边,这个夜晚的风有些冷,龙老太爷和容老太爷已经不在争吵,两个老哥在龙家的后花园中支了张桌子,两把竹椅,一瓶暗红色的葡萄酒,这是龙老太爷自酿的。还有几样爽口的小菜,当然少不了容老太爷最爱的东海虾仁。
“我说龙老头,这度蜜月的们什么时候回来,不会真的要度一个月吧?”容老太爷有些担心,都说度蜜月度蜜月,他又没度过,更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真的要去一个月,那他的孙子,还有曾孙,得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不能,顶多再过一周,小四不是那种享乐的人,龙家这一摊事还得靠他来把控,想必很快就回来了。”龙老太爷倒是不揪心,喝着酒,吃着小菜,好不惬意。
“啥,还要一周呢?”容老太爷摸摸额头,看看手表,计算着时日。
“我说老哥你就别想了,安心在这里住下,总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龙老太爷拍拍容老太爷的肩膀,替他把手表收起来,倒上一杯酒,“这可是我用西班牙进口的最好的葡萄自己酿的酒,说什么你也得尝尝。”
容老太爷看看这酒色泽红润,倒有那么几分意思,小口抿了一下,点点头,竖起一根大拇指,“不错,跟我在国外喝到的正宗的红酒差不多!”
龙老太爷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自信心满满的得意着,“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来,干了!”
龙心蓓从医院回到家,等待她的不只是龙骥和华如歌,还有司少麒。
一进门,华如歌就开始坐立不安,她一直期待着顾慕凡能够回龙家,让她尽一下做母亲的责任。
龙心蓓放好保温瓶,就靠在了母亲身上,紧紧咬着嘴唇。
“心蓓,他怎么说?”华如歌神色紧张,生怕听到顾慕凡说不。
龙心蓓摇摇头,眼神暗淡了下去,“他没有表态,他还问我的意思,可是,我,我没想好。”
“唉。”
华如歌一声叹息,龙心蓓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但是她确实不能随随便便地就让顾慕凡住进龙家。顾慕凡追了秦悠悠十多年,而她也追了司少麒十多年,她最能理解这种求而不得的痛楚。既然是为了他好,就要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平复自己。
华如歌抚摸下龙心蓓的脑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微笑着点点头。
“唉,那个孩子的性格我了解,不能逼得太紧,给他一些时间。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今晚少麒就别走了,陪我喝几杯。”
龙骥的提议让司少麒心里一震,这是要给他和龙心蓓制造二人世界吗?从那次在安宁的单身酒会上,他和龙心蓓有过热烈的一次,再之后还没那么亲密的在一起过,不禁有些脸红耳热。
不行不行,龙心蓓现在怀孕呢,不可以做那种事,是会流产的,绝对不行。司少麒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告诫自己,那么做是绝对不行的。
龙骥还在等司少麒的回话,就看到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搞明白他在想什么。司少麒拍拍自己的脸蛋,暗骂一声,真是没出息,你都在想些什么啊?
“那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司少麒便慌张的跑了出去。这一句话就是默认了司少麒想要留在这里,龙骥赶忙给华如歌使个眼色,让她去准备酒菜。
一听司少麒那家伙毫不含糊地就答应下来,龙心蓓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了,脸上瞬间就腾起一团火烧云。自从那次龙心蓓偷尝了禁一果后,那种愉快的体验感觉还在她的脑海里盘旋。
司母好生交代了司少麒一番,要遵守龙家的习惯和风俗,不能任性,尤其是对他要和龙心蓓做的那事,更是明令禁止。司母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司少麒却已经不耐烦了,匆匆答应几声就挂断了电话,再打下去,别人会说他有恋母情结了。
司少麒平日很少喝酒,他是做精细手术的,不能出半点儿的差池,而酒精会麻痹人的大脑和运动神经。看着龙骥给他倒了满满一大杯白酒,司少麒表示无法应酬。
“喝,喝多了也没事,晚上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就好了!”龙骥一次次地跟司少麒碰杯,却只见司少麒嘴唇沾沾杯子,那杯酒却是一点儿没动。
龙骥有些不高兴,这入乡随俗,怎么能不喝酒?龙家人的很多生意可都是在酒场上拿下的,就是龙老太爷,别看九十岁的年纪,还是能喝酒。司少麒不喝可不行,做龙家的女婿,不说喝多少,至少得喝。
龙骥百般的劝酒,司少麒就只咬着牙齿不松口,让龙骥有些为难。突然龙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只见龙骥端了一杯酒,走到司少麒身边,搭上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那声音刚好华如歌和龙心蓓听不见,“小子,只要你喝了这杯酒,晚上我让你去心蓓那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