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谁也不告诉你。”寄灵胡乱的把脸上的泪痕抹去，口气生硬的很。

“不告诉我，我就当你的心是在我身上。”南无月揉了揉她脑袋，把哭的委屈的人儿抱起，朝床榻走去。

寄灵气还没消，根本不想搭理他，合上眼眸，任由他抱着她躺下。

战争就这么快结束了？

怎么可能，在南无月睡下时，某个机灵的小家伙立马将他睡穴点住，手上了几身衣衫，便出了门。

等他醒来后，她早已经在九王府里了。

——

可当她到了九王府，却被告知栾在允深夜遇刺，如今身中剧毒，昏迷不醒。

寄灵浑身冰冷，站在床榻边，目光离散的看着面容黑青，仿佛已经没了气息的栾在允，她缓缓的瘫坐在地上，那颤抖的指尖去抓他的手腕。

“灵儿，他身为盟主，定是少不了有心人来刺杀，你想开点。”身后，冉雪笑的话传来。

寄灵转身，大眼蒙上了水雾。“雪笑，有办法救他吗。”

冉雪笑走上前，将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微微努了下唇。“之前听说栾盟主提起过，夙烟也在来的路上，说是来为霄白取一味药引来彻底清除夜紫妖身上的毒素，算下日子，她这两天应该回到了。

到时，看看夙烟有没有办法救栾盟主，说真的，这个毒实在太厉害了，恐怕是有点难度……”

寄灵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日无忧的笑容，愣愣着看他。

冉雪笑眸光微低，唇上却浮起浅浅的笑容，下一刻，又隐了下去。“灵儿，栾盟主在昏迷之前，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话？”她不解抬眸看她。

“他说，若是他武功全失，从此不再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武林盟主，你愿意跟他隐居吗？”

“武功全失……”寄灵惊愕的瞪大眼。

冉雪笑点点头，语重心长对她说道。“栾盟主就算救回了一条命，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栾盟主了，他说若是你还爱他，他若是有幸保住一命醒来的话，希望第一眼看到的是你。”

“灵儿，你到底爱的是谁，也是时候告诉自己了。”

说完，她故作叹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寄灵脸上闪过犹疑，她扪心自问，还爱栾哥哥吗？

门外，冉雪笑一出来就被凤邪抱个满怀。

男人不正经的用鼻尖轻轻的蹭着她脸颊，一巴掌过去，冉雪笑受不了他粘人的劲，推开凤邪，转身朝寝宫方向走去。

这娘们脾气越来越大了。

凤邪摸了摸被打的左脸，满身幽怨的走到她身旁，似乎很怕她会发脾气，小心翼翼的问着她。“笑儿，有心事？”

冉雪笑走到一处安静的花园里，随意在石头上坐了下来。斜眼了下他。“凤邪，你说我这招，会不会太狠了点。”

其实，南无月装扮清莲夫人的事情，也就灵儿看不出来摆了，在别人眼里，那可都是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