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云匆匆赶到彩霞的住所,并不见彩霞,问了一个侍婢,那侍婢也说,已经有一整日没瞧见彩霞了,许是被太后给派到宫外办事儿了,陈巧云只得折了回来,半路上却遇到了彩英。睍莼璩晓
陈巧云心下一动,便过去求了彩英帮自己去初雪殿一趟,说她自己有些头疼不适,彩英自然是满口答应的,又嘱咐了她,让她一定好生歇着,便就带着一应补品去了初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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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殿。
慕容微雪醒来的时候,连午膳点都过了,身子酸软乏力得很,但到底还是咬牙起了床,若是让人传了出去,说她一夜承宠,竟至第二日下不来床,那可就贻笑大方了,慕容微雪下了床,坐在梳妆台前,瞧着镜中的自己,此时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纱衣,所以那身体上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她自是都瞧得清楚,就连脖颈和耳朵上都不乏欢、爱之痕,慕容微雪不由得就涨红了脸攴。
昨儿晚上真的是太过激烈了,她嫁给成卓远已然三年有余,那种激烈的情事,倒还是第一次,成卓远从前虽然霸道,但更多的是温柔,但是昨天晚上,他却明显十分失控,倒不像是在欢愉,而像是在宣泄什么似的,慕容微雪记得,有一次,成卓远的手甚至死死掐着她的脖子,用那种异常疯狂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是真的想掐死自己的似的,但到底他还是停了手,然后便就是更加疯狂地折腾,饶是如此,慕容微雪此时此刻瞧着脖子上那道明显的痕迹,仍是心有余悸。
她实在不明白成卓远到底是要宣泄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慕容微雪拿去梳子,缓缓地梳着蓬乱的头发,一边对着镜中的自己,越发失神,昨天夜里的种种疯狂的片段也一一在她的脑中逐渐清晰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她心中是带着怒气的,所以任凭成卓远如何折腾,她就是不回应,甚至还几次狠狠咬了成卓远,只是到了后来,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她哭泣着,哀求着,求成卓远停下来,但是成卓远却愈发癫狂,发狠似的要她,一次比一次更深入,一次比一次更炙热,似乎是想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似的…彐…
只是成卓远的眼睛,她是真的读不懂,实在不明白,那到底是灭顶的狂热,还是彻骨的寒冷。
青玉进来的时候,慕容微雪已经梳妆穿戴好了,她今日自是穿得严实,一件碧色暗花百蝶纹素软缎立领春衫,将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又梳着朝云近香髻,两鬓的柔发将耳朵包裹了起来,之余额前两缕发丝柔柔垂下,只用累金丝衔珠蝶形簪点缀,一派慵懒闲适,倒像极了外出踏春的贵妇人。
青玉自是知晓其中原因,她一早过来伺候成卓远穿衣的时候,便就瞧见了慕容微雪脖子耳朵上的痕迹,这时候她也不说破,只是含笑道:“娘娘今日的气色真好,奴婢刚刚准备好了午膳,过来请娘娘过去用膳,娘娘必定饿坏了。”
慕容微雪脸颊飞红,也不说什么,便就随着青玉一道出了寝殿,在大殿中用了午膳,青玉倒也难得不多嘴,慕容微雪一顿饭吃得也颇为顺畅,竟也用了两碗鱼片粥,一边赞道:“这鱼片粥不错。”
青玉忙道:“难得娘娘喜欢,这鱼片粥是御书房那边刚刚送过来的,是万岁爷亲自叮嘱的,因为娘娘素来喜欢鲈鱼,所以这鱼片粥用的就是鲈鱼做的,说起来,如今也正是吃鲈鱼的时候呢。”
“可不是吗,四五月,吃鲈鱼,原本哥哥也爱吃鲈鱼。”慕容微雪的手指轻轻一颤,又喝了一勺那鱼片粥,实在不想承认,心里面其实是暖融融的。
用完午膳,慕容微雪坐在大殿中歇一歇,正品着茶,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儿,然后又急急地放下了茶杯,忙问青玉道:“青玉,那西陲长欢呢?原本不是放在这大殿花架上的吗?怎么不见了?反而今日摆上百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