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是很矛盾的。似乎,做出哪一种选择,都会有丢掉性命的危险。但是阿奈不愿意放弃,而且,愿意去相信内心的感觉,相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中**人。。
他一边想着事情,一边走到之前来过一次的兵营。。
兵营里居然有灯光,他犹豫了一下,靠近那间屋子。
“吱呀------”门被推开,他在门外用箜卡方言叫了一声:“有没有人?”
回应他的,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咣---铛----”脚碰到一个东西,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滚到了里面。。
他吓了一跳,走近,捡起地上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才发现是箜卡常见的逗弄小孩子时的椰壳玩具。这个玩具通常都是手工做的,他也曾经做了很多给阿妙玩,看手里的这个,刻了一半,应该是哪个做了父亲的老兵做给自己孩子的。
不知当时住在这里的军人们接到了多么紧急的命令,竟让老兵忘记带走他的手工,忘记了把灯关上。。
阿奈把玩了一下玩具,然后,把它放在距离最近的一个兵士的床上。。
他离开的时候,把灯灭掉了。
站在院子里,整个兵营就像是一座死城,到处都透着**枯朽的气息。
阿奈没有傻到真挨个去屋子里检查,因为,直觉告诉他,所有的人都撤了,这里,除了他这个被遗忘的同盟军逃兵,再没有一个活物。
脑子里才飘过活物这两个颇具嘲讽意义的字眼,阿奈突然感觉到脖子一凉,接着,他眼里的世界就整个颠倒过来。。。
来不及惊叫出声,他的喉咙就被一只幽灵般的手掌卡住了。。
就在阿奈离开机舱的一段时间里,机舱内发生了一场骚动。
不是被劫持的人质受不住煎熬奋起反抗,而是恐怖分子内部的人起了冲突。
冲突的结果就摆在机舱内,那些人质的面前。
两具毫无生命体征的冰冷尸体,一个被爆头,一个被击中心脏,血淋淋地横尸机舱,空气中飘散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几个胃浅的人质,抱着塑料袋,兀自还在痛苦地呕吐。。
操作间。
马月娇面无表情地靠在操作台边缘,瞪着对面脸上,身上都有伤的三个男人。
她的心腹胡勇,拿着微冲指着他们的头,神情冷酷。
“你们确定要闹下去,是吗?”马月娇的声音听起来依旧那么慑人。。
三个男人同时摇头,“不敢了,指挥,我们再也不敢了。”
当然不敢了。
如果不是她及时射杀两个闹得最凶的下属,恐怕这会儿飞机就要被他们拆掉,逃跑了。。
怕死的家伙!
马月娇的眼里浮现出浓重的不屑和鄙视的意味,她站起身,走近那三个男人中的一个。
拉起男人的手,不顾对方错愕的眼神,径自把男人的手按向她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