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市长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乔赫，乔赫拿在手里看了看，惊讶地张了张嘴巴。照片上的女人找的实在是太像万晓璇了，简直是一摸一样。但是，他知道，她不是万晓璇，她的眼眸里有着不同于万晓璇的精明和伶俐。

“她是谁？”乔赫问。

“她叫莫凤，原本是你妈家的一个佣人。我和你妈认识后，有一天去你妈妈家里做客，在那一天遇到了她，而且，是对她一见钟情。”乔市长一边说，一边似是回忆到了以往的日子，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乔赫的眼睛有些生涩，他从来都没有看到爸爸有过这种幸福的表情。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妈妈恨万晓璇了，这个长得和万晓璇一样的女人彻底掠夺了爸爸的心。

“可是，晓璇是无辜的，她只是和她长得像而已。”

“但是你妈却不这样想，她看到万晓璇就像是看到莫凤在眼前一样，不要说她，就是我也会有这种感觉。而且，很恐怖，自从万晓璇住进我们家，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相信，你妈妈也一样，每天都能看到她从噩梦里惊醒。”

“难道，莫凤她…死了。而且，和妈妈有关。”乔赫说出自己的猜测，也是吓了一跳。他不敢相信，一向胆小的妈妈会和人命扯上关系。

“莫凤到底有没有死我不知道，但是，二十几年其确实已经死了，至少在我们认为。”

“真的是妈妈做的吗？”

乔市长长叹口气，没有回答乔赫的问题，而是回忆地说：“那个时候，我爱上了莫凤。你妈妈知道后当然很生气，她是千金小姐，看上我这个穷小子已经是很降低了她的身份，更何况我这个穷小子居然放着她那么一个有钱的小姐不爱，却偏偏爱上了她家的丫鬟。她的自尊心受不了这个打击，于是便找了个理由辞退了莫凤。但是却给了我更容易接近莫凤的机会，从此后，我只要有机会便去找她，为她做任何事情。

但是，我渐渐地发现，原来我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莫凤她并不喜欢我，甚至当面对我说过几次让我不要再去找她，也拒绝我对她的帮助。可是，那个时候我年轻啊，年轻总是不喜欢认输。我依然坚持着，因为我相信，只要我坚持，就一定能够打动她的心。

那个时候我也是很自傲，自认为自己很优秀，连你妈妈那种大家千金都会为我着迷，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下人。莫凤爱上我，是迟早的事。

我没有高估自己，却低估了莫凤。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下人，她的聪明和伶俐是多少千金小姐都不能比的。这一点，方柔怡的爸爸也和我有了同样的见识，他也爱上了莫凤，为了莫凤，甚至要和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解除婚姻。

你妈的脾气你是最清楚的，她一向是个很自高很骄傲的人，她怎么能够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于是，她便找人绑架了莫凤，然后把她沉到了海底。我是过后知道这件事的，你妈妈一直以为我不知道。其实莫凤一出事我就第一个猜到了你妈妈，只是我没说。因为，把莫凤绑架的那几个人也都无缘无故地死了。我就很奇怪，这一定不是你妈妈做的。她没有这个心机，也没有这个胆量和必要。

于是，我便开始暗暗地查起了这件事情。但是，因为我的能力有限，所以，查起来很困难。恰好，你妈妈自从莫凤失踪后，便又开始展开了对我的攻势，于是我顺水推舟，答应了和你妈妈的事。理所当然，也继承了你外公的巨额家产和在社会上的地位。然后慢慢地走到了今天的这个地位，其中付出的辛苦和汗水自不必说，但最主要支撑我的是要把莫凤的事情查清楚。”

“那现在呢？查清楚了吗？”乔赫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紧张，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件事情会和万晓璇有关。

乔市长这时有些黯然伤神，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后却说：“没有，要查这件事谈何容易。不过，现在我也想通了，那个时候我是年轻，总认为会有很多的悬疑。现在想想，其实都是很简单的事。就是唯一对不起的是你妈妈，她都是因为爱我爱会这样做，现在看到她每天受着这样痛苦的折磨，我心里真的很难受。这么多年，我对你们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爸爸，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乔赫总觉得爸爸是知道什么的，只是，他不肯说。

“真的没有，我说出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你妈妈不容易，就算以前做错了事，也都是因为爱我才会这样做。现在，也是一样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才会做的。你要理解她，也要原谅她。万晓璇的事我会再 劝劝她，但是，我们不能强迫她接受。至于你和万晓璇以后会不会有结果，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乔赫点点头，看到爸爸闪烁不定的眼神，他更加确定，爸爸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不能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