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她上辈子的死因不谈,他们和八神宫早已结仇,估计哪天就会对上,以他们现在这几个人,对上八神宫是有些吃亏,得提前准备好随时跑路的可能性。
火鳞最近以散修的身份加入天罗峡,和其他散修搭伙接任务,所去皆是一些毒瘴之地。
这段时间,她在外行走,也听到不少消息。
其中最多的,仍是八神宫,它虽不是十八域中实力最强的,却如一个庞然大物般屹立在青临域中,这才是它最有利的一面。很多人轻易不想惹上八神宫的原因也是如此,大多数人谈到它,敬畏居多。
“主人,我听说圣女曾经是上任的八神宫单宫主收养的义女,上孝父母,下友爱兄弟,在八神宫中极得人缘,当年因为单宫主的鼎力支持,才能坐上八神宫的圣女之位。只是后来单宫主不幸陨落,圣女突然性情大变,和现在的手段不可同日而语。”
“性情大变?”楚灼敏锐地问,“如何变法?”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那些人说的小道消息,也不知道准不准,据说这是外面悄悄流传出来的,也无人去探究它。”火鳞摊开手说,她听的小八卦很多,也不知道其中是真是假,只是现在他们和八神宫结下梁子,什么消息她都要注意一下。
楚灼若有所思地点头。
旁听的万俟天奇忍不住插嘴道:“她性情大变,会不会是因为分裂元神之故?”
“有这可能。”碧寻珠也附和道,“要是能查清楚她性情大变的时间,应该能推测出来吧。”
楚灼听到这里,心中一动,说道:“我去问问单鹤凉,他应该清楚。”
接着楚灼吩咐火鳞最近不要随便外出,在天罗峡好好待着,便回房间,进入万法鼎。
自从将自己的秘密透露给楚灼后,单鹤凉就处于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状态中。
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再藏着掖着反而可笑,加上楚灼将唱笛弄走,虽不知道她怎么多,但单鹤凉心知唱笛定是凶多吉少,倒是多少相信楚灼的立场和八神宫是相悖的,倒是不太担心自己的处境。
见到楚灼进来,单鹤凉盘腿坐在石桌上,懒洋洋地道:“你来了。”
楚灼拉了一张椅子坐到床前不远处,与他对视,说道:“单公子在这里住得习惯么?”
“姑娘现在问这话,是不是太迟了点?”他忍不住笑着说,然后又肃容道:“不知姑娘打算如何处理在下?”
楚灼故意沉吟了下,说道:“暂时还要委屈单公子。”
听罢,单鹤凉倒是没有什么反弹,很平静地接受了,说道:“姑娘今天过来寻在下,可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楚灼嗯一声,“刚才我听说,原来圣女曾经还是单宫主的义女,后来单宫主陨落后,她性情大变,可有这回事?”
“有。”单鹤凉思索了下,说道:“我父亲去世时,我的年纪还小,圣女在八神宫中已是只手遮天。与其说她性情大变,不如说没有我父亲在上面压制,她不需要再委屈自己装腔作势。”说着,他扯了扯嘴角,一脸嘲讽。
那女人惯会做戏,连父亲都被她骗了,更不用说对她不熟悉的世人,只将她当成尊贵的圣女。
“你以前和她的关系如何?”
“父亲死前,她对我极好,像个好姐姐,照顾得无微不致。然而父亲临死之前,生怕我出事,撑着回来,将我安顿后才去世,因父亲的安排,他们纵使恨不得我死,也不敢轻易出手。至于圣女,父亲死后,便避居在坎水宫中,与我并未见过几次面。”
单鹤凉说:“因之后与她见面不多,我对她的了解也渐渐地少了。”
听罢,楚灼便知从单鹤凉这里是问不出什么,先不论圣女是否真和那群屠杀百族的面具人之间的关系,从圣女懂得fen身之术,便可知她的神秘之处。
楚灼只好暂时将这事放下,等曲山河他们回来。
一个月后,曲山河和玄影皆回来了。
见到楚灼,曲山河便笑道:“楚姑娘,幸不辱使命,短时间内,我们不用担心圣女会找上门。”
楚灼精神大震,双目灼灼地看着他,笑问道:“不知曲公子如何处理?”
曲山河朝她神秘地笑了笑,由玄影将路上的见闻告诉她。
等听完玄影的叙说时,楚灼不禁抚掌大笑,旁边的火鳞等人也是一脸惊奇地看着曲山河。
“曲前辈,你果然是个狡猾的,还懂得祸水东引。”万俟天奇惊喜地说,觉得曲山河这脑子转得真快,不过给他点提示,他就能做得天衣无缝,怨不得他敢以一介散修的身份去和八神宫对抗。
曲山河拱手谦虚地道:“过奖了,在下不过是脑子偶尔转得快一些。”
一群人听到他的话,十分给面子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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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阴堡。
“噗——”
盘坐在聚灵垫上的女子突然口喷鲜血,门外听到动静的圣女守护者推门而入,当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子时,神色骇然。
“圣女!”
一男一女两名守护者赶紧上前,将倒地的女子扶到床上,赶紧查看她的情况。
这一看,两人神色大变。
此时床上的圣女面色灰败,经脉紊乱,流窜的灵气竟然开始逆行,竟然有走火入魔之兆。他们相顾骇然,不知发生什么事,圣女好好地待在屋子里,突然变成这样,难不成被人偷袭?
只是此地是石阴堡特地拔给圣女休息之地,谁能越过石阴堡和八神宫的守卫偷袭?
喂了颗灵丹和万年灵乳后,圣女很快就清醒过来,只是她的神色委顿,气息微弱。
“圣女,发生什么事?”
圣女双目迸射出寒光,一字一句地说:“唱笛死了!有人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