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婉微微一愣，眼角的余光扫向自己被抓着的手腕，骨节分明，比钢琴家的手还要好看三分，那样的漂亮的一双手，不用回头，她也能认出手的主人。

她不知道林毅轩在身后站了多久，都看到了什么，她只想知道他对自己的态度。

这一刻，她突然不想再躲避，极想看一看他的表情，面对着这满室的狼藉，发小的告状，心爱人的哭诉，隔了六年的时光，他还能一如既往宠她，护她吗。

她缓缓回头，对着他凌厉且夹杂着愤怒和厌恶的凤眸，果然，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林毅轩语气冰冷，“苏念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冲着我来。但是请你尊重我的朋友，尤其是安宁，毕竟她是你姐姐。”

他光看到自己的朋友受委屈，那她那，她那一头被人揪的乱糟糟的头发是假的吗，她身上的脚印是假的吗，她破了的丝袜是自己摔的吗？

为什么他看不到她受伤，她伤心？

她苦笑，“你就那么确定是他们吃亏？”

他冷哼，“难道不是？”

心很痛，六年前他没有信过她，六年后，依然如此。

她扯了扯嘴角，尽力扯出一个笑容，“我要是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会相信吗？”

他没有回答她，语气坚定，“苏念婉，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