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宝跟中学同学处的一般般,当时高中过的太苦了,学生们学习很认真,很少有私人空间,多数都是陪伴着书本和习题过了三年。
另外高中时期他们所在城市是新课改试点,学校频繁更改教学模式,不断给他们换班级,从高一到高三换了四次,这也导致了学生们互相之间熟悉,却很难深交。
中午杨叔宝去县城吃了个饭,这次是毕业班的聚会。
他对许多同学都没有印象了,之所以去是因为前两年他在准备考研或者刚读了研究生没时间参加,今年又有人组织,响应的还不少,他再不去不太好。
去了以后他才知道自己被坑了,群里当时响应的有三十多个,临时真来的连十个都没有。
到了饭点他坐在饭桌上数了数,正好八个人,七男一女,葫芦娃和葫芦妹阵型。
这顿饭吃的也没什么意思,组织者是当时班里一个成绩不太好的学生,绰号二驴子。
但这学生现在混的很好,开着保时捷来的,身上披着貂,脖子上挂着金链子,开口就是‘社会’闭口就是‘安排’,貂一脱露出金H,袖子一缩露出劳力士,杨叔宝给看懵了。
自然这饭吃的也没什么意思,光听老同学在吹了,另外几个给他捧哏,弄的老杨很不自在。
吃饭吃不下,他借着上厕所的功夫打电话问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东哥你们这整什么玩意儿?不是说好要聚餐的吗?怎么都没来啊?”
“二驴去了没有?”
“来了呀。”
“嗯,那你明年还参加不?”
“不参加了。”
“这不就得了?我前两年都参加了,被他弄的吃不下饭,今年索性不去了,听你意思跟我一样的还不少?”
“就来了八个人,连我在内。”
林东哈哈大笑:“看来过去两年被恶心到的不止我一个啊。”
杨叔宝问道:“别笑,这怎么回事?”
林东说道:“二驴现在牛逼了呗,然后膨胀的不行,前年他就一个话题,上学没用,上大学就是浪费时间,然后去年再聚会班主任就没去。”
杨叔宝问道:“今天他也提这个了,不过他怎么变成今天这样子了?”
“他说他家在大连买了几个老院子,结果拆迁了,一倒腾转了几千万。”
“这么牛?”杨叔宝惊讶,然后又问道,“不对吧,拆迁这种事不可能突然发生,哪个地方要拆迁肯定是提前几年甚至十几年就有信了,他家怎么能在这种地方买到房子?未卜先知?有内部消息?”
“有个屁,胡扯呢,我当时也被唬住了,后来才打听到驴子压根不是靠拆迁发的,今天这一切他是靠天赋自己硬生生干出来的!”
听了这话,杨叔宝对他便起了几分钦佩之心:“没看出来啊。”
“你不是没看出来,你是没看到。二驴子为啥有这绰号你知道不?”
杨叔宝反应过来了:“卧槽,你是说……”
“他现在是东北鸭中之霸,富婆之友,光干妈就有一个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