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之所以临时改口,是不想把朱恒牵扯进来,金箔线一事他帮不到她,只会让他着急和为难。
“你自己才要小心,我怎么都好说,倒是你,别又傻傻地挨罚了。”
“这话我不认同,难不成我愿意挨罚?”曾荣说到这事也是一脸的不平,那天被皇上罚跪真怪不上她,明明就是皇上小心眼。
“你,可愿意。。。”朱恒本来是想问曾荣是否愿意来他身边做一名女官,可话到嘴边他意识到不妥,若这样,曾荣的清白就毁了,以后他想给曾荣一个好的名分就难了。
“你可愿意陪我去放一次风筝?我看见你买的风筝了。”朱恒改口了。
“不是我要买的,是阿梅姐说现在正是放风筝的季节,说你肯定没有放过,她,她真的很关心你,上次的孔明灯也是她。。。”
“阿荣。”朱恒打断了她,似有点生气,语气明显重多了。
曾荣闭嘴了。
“你愿意否?”朱恒见曾荣老老实实闭嘴了,再问了一遍,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和。
“现在?”曾荣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而是看了看窗外,这会也没风啊,再说这个时间也不合适。
“三日后,早上,法事是巳时开始,辰正吃药,有半个时辰空当,足矣。”朱恒看着曾荣的眼睛说道。
“好。”曾荣答应了。
这么重要的时间节点,她委实不想令对方失望。
从慈宁宫回来,崔元华正在案桌上誊抄今日的病案,曾荣凑过去,“崔姑姑,十皇子的病究竟如何?”
“还是受到惊吓了。”崔元华说完把病案本递给曾荣。
曾荣接过来一看,上面记载朱慎午休时因惊悸醒来抱着皇后哭泣良久,应是被噩梦吓醒,排泄物为绿色,食欲不佳,呕吐等。
两岁的孩子应该不会撒谎,能被吓醒的肯定是噩梦,还有食欲不佳和呕吐,两岁的孩子也装不出来。
只是这也太巧了些吧?
难不成真是先皇后的怨灵作祟?
曾荣动摇了。
对了,还有朱恒抽的签文,这两件事情明显均指向这位先皇后,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上午去普济寺,太后那边怎么说?”崔元华打断了曾荣的深思。
“太后看起来心情不错,好像二皇子同意做法事了,具体如何我就不清楚。”曾荣说道。
崔元华看了曾荣一会,倒没再追问什么,正好杜鹃也把两人的饭菜端来了。
饭后,因着不用煎药,曾荣早早回了内三所。
接下来三天,曾荣每天仍需往慈宁宫送药,因而朱慎的病案一直没有接手,巧合的是,皇上、王皇后和皇贵妃这几人均没找她麻烦,曾荣总算过了三天清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