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小雨,傅果子抱着骨灰盒上了叶天程的车,他们正在往公墓的方向而去。言溪见状带着人紧跟在后,宁华也开着车在最后面跟着。
外面的狗仔已经不见了踪影,估计是被言溪派人赶走的。
车子顺着公路行驶了一个小时,下车时二个保镖分别给叶天程还有傅果子撑伞,他们一前一后的拾阶而上。傅果子显得很安静,只是默默的掉着泪,一身黑色的套装穿在身上,使原本高挑的她,越发显得清瘦,利索的短发有些微凌乱,耳旁别着一朵白色小花。
叶天程让人把任嫣的骨灰落葬后,在墓碑前放了几束白色的菊花,还有傅果子特意准备的兰花,叶天程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抿着唇心事重重的。
“好好找个人家投胎,下辈子眼睛放亮点,别再碰上姓言的,要找个懂得珍惜你,值得你爱的人结婚,来生我们还做闺蜜……”傅果子蹲在暮前,低低的,缓缓诉说着,像是怕惊扰了躺在墓里的人。
就这样絮絮叨叨的说了半个小时,她也不嫌累,好似怕任嫣在下面照顾不好自己,叮嘱的话说完,又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
“……起来吧,雨越下越大了,改天再来看她。”叶天程伸手去扶她,见她那么悲痛,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我们要走了,你一个在这里会不会害怕,雨下那么大会不会冷?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们帮不了你了,如果你在下面有难处,就托梦给我和叶天程,我们多烧点纸钱给你……”起身后,傅果子还在不停的念叨,听的叶天程眉头皱成了川字,他就快受不了了。
要回去时,傅果子看见言溪还在,而宁华就站在他旁边,二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们从上面下来,肯定是想等他们走了再上去。
她冲过去,面色阴沉,大声骂道:“别以为这样任嫣就会原谅你,你这个杀人凶手,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就不怕任嫣的冤,魂晚上去找你吗?”
面对她的怒骂,言溪还是一言不发,寒着脸看向别处,甚至阻止保镖的插手,任嫣死了,倒是让他格外隐忍。宁华暗暗叹气,看来言溪对任嫣之死真的心怀愧疚。
“好了,别再跟这种人纠缠,离他远点,以后就当不认识他。”叶天程轻揽着傅果子的肩,护着她上车。
言溪拒绝了保镖为他撑伞,独自来到任嫣的墓前,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他全身轻颤,双手紧握成拳,像是在隐忍什么。
雨水打湿了他的发,顺着脸颊落在笔直的黑色西装上,最后滑落在地,他眼睛红红的,看不清是哭了还是被雨水给淋的。他始终站得笔直,维持着他作为男人的骄傲。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要回来的,谁也没想到摘除眼角膜会让你送命,我只是想让你和欣儿的恩怨从此扯平,我没做错不是吗?出了意外,也不能怪我对吧?”言溪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事情到底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他心里却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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