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尽管也有些担心,不过还是安慰两孩子:“反正分家了,这事咱们也沾不上啥,你们都别瞎操心了,你爹心里有数呢。”
玄妙儿在门口还想着怎么听听信呢,正好看见东厢房门口和泥玩的五郎招招手:“五郎,你来。”
五郎玄安旭用袖子抿了一下大鼻涕,把手上的泥团往地上一摔,摔成了一个泥饼子,然后跑过来:“妙儿姐,你有吃的?”
“吃的保证有,不过你忘了,我们说过,你没事给我听上房窗根去,我就给你吃的。”玄妙儿觉得有点罪过,这是骗孩子啊,可是想到四婶都让自己儿子听去,她也就没那么自责了。
“早上我在那屋找吃的的时候,听他们说种地的事了,没人种地了,祖母用笤帚敲炕席说都是躲着不干活,祖父拿着鞋底子敲炕沿,哈哈哈,都像傻子似的。”玄安旭说完哈哈哈大笑,一笑鼻涕都变成鼻涕泡鼓出来了。
玄妙儿不忍直视,可是还得让他继续听去呢,进屋拿了一块布头子递过去:“你擦擦鼻涕,再去上房听听,看他们说咋中地的事,回来我给你好吃的,不过还是不能跟别人说,说了就啥也不给你了,以后也不给。”
玄安旭接过布头子,擦擦鼻子,尽管都抿到了脸蛋子上,但是也比出来大鼻涕泡好点:“那说好了,妙儿姐,你拿好吃的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一会啥呀,你得听见说了正事才行,记住主要听谁去种地。”玄妙儿觉得这五郎真不靠谱,可是不靠谱也有好处。就是他去了没人防着他,他说啥别人也不信。
玄安旭一想到吃的,咽了咽口水:“那我去了,你多准备点吃的。”说完撂挑子往上房跑去。
刘氏看着玄妙儿摇摇头:“你这孩子,啥都管,他们爱谁去谁去呗,你管他干啥。”
“我好奇呗。还有怕他们又打咱们家主意。听听总是没错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你这词一套一套的,娘不懂你说的那书文。不过你一天别跟着乱操心,你那还要开铺子呢,你这人不大,想多了脑瓜子里放不下了。”刘氏心疼自己的孩子。
玄妙儿也没法和刘氏多说。自己没法解释自己的事:“娘,没事。我这一天就是闲不住,我要是累了,我就和你说了。”
“你们现在啊,一个比一个忙。灵儿那铺子也准备的不错了吧,正好八号你二叔开业,我和你爹还得先去灵儿那看看呢。”刘氏想着自己的孩子一个个都这么能干。也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心疼了。
说起铺子玄灵儿也是两眼放光:“娘,那铺子你再去保管让你吓一跳。我不多说,到时候你自己看,以后我们这生意是要做到京城去的,到时候弟弟以后去京城科考,咱们也有房子住。”
“大姐,你比我想的周到多了,我都没想到这个呢,以后弟弟要是能考个状元回来,咱们就都是官家人了。”玄妙儿一直对自己的弟弟很有希望,别看玄安浩吃的多点,但是学习是那块材料,并且为人处世圆滑,适合走仕途。